洞口外的风声渐稀,雨水也逐渐被黎明的光芒驱散,羽将帽子摘下来,露出自己乌黑亮丽的头发,还有一双明眸。
他向身后的男孩,招了招手示意对方出来。对方到了他的手势,迟疑了下便咬着牙出来了。
男孩踉踉跄跄地从山洞中扶着出来,径直走到对方身边,便支撑不住趴到了地上。
羽着对方的样子没说什么,只是抬手将男孩扶了起来,鼓励他继续前行。
“你那里。”他指了指远处正在出现的光芒,那里正是黎明升起的天边。
男孩呆呆愣愣地着那里,直到白昼爷爷随着黎明出现在天空中。
“希皮亚科克!”羽也到了远处的神明,他招了招手,向对方致意,白昼之神也向他回礼。
羽将男孩搂过来,“你那里。”男孩随着他的指向到那位在空中的白昼之神。
希皮亚科克也到了这个小木头人,轻轻点头,便继续前行,“你知道那是什么吗?”
他指向白昼的身后,那里是一片光亮,虽然没有日月,大地依旧被光芒照耀。
男孩张了张口,却什么也讲不出来,他不明白这是什么,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。
“那是光明。”羽着逐渐被光亮笼罩的大地,万物逐渐染上属于自己的颜色。
“它会带来温暖,也会带来生命。”
“唔……温暖……生……命?”终于,男孩的口中说出了话语,虽然还是磕磕巴巴,不过总算是有了进步。
男人拉着这个孩子的手,从石山洞旁的小路往一旁走去,那里是男孩逃来的方向。
雨水已经停歇了,鸟兽在露水密布的高山上觅食,它们在木人消失后再次恢复了哑口无言的状态。
仿佛之前的事情从来没发生过一般。
男孩对于那个方向有些抗拒,他示意对方不要拉着自己往那里去。
“怎么了?你是不是很害怕。”羽抬起头,着被洪水淹没的平原,那里曾经是男孩的家乡。
如今却已经是一片汪洋大海。
男孩沉默了下,便点点头,继续要离开。可他怎么拉也拉不动面前少年的手。
他感到很是奇怪,明明两个人起来是差不多的年纪,为什么力气相差那么多?
“一切都要有个了断的,孩子。”少年就像一个年长的智者一样,苦苦地规劝男孩。
“你想不想结束这一切。”他将一旁的木棍搅了下深不可测的洪水,差点被水中的鱼给咬了。
男孩着他狼狈一下的样子“噗嗤”笑了,羽愣了下,也跟着对方哈哈大笑起来。
两人开怀大笑了一会儿,便要继续面对现实的问题。
羽停下笑声,向一旁也停止大笑的男孩,“我想。”
对方终于可以清晰地说出自己的想法了,羽见状点了点头,继续说道:
“那你就随着我的话语,一个词也不能丢。”
他清了清嗓子,将赞美各位造物主的话语说了出来,又向对方,示意他重复一遍。
男孩深吸一口气,一副迫切的样子,他磕磕巴巴地重复道:“天之心……海之心……一切生灵得以存在,呼吸,……日复一日,重新创造生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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