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人眯起眼睛。
“倒是你,真想清楚了?“
程志远望向林晓雨。
她孤零零站在炕边,苍白的脸上挂着泪痕,像个被遗弃的孩子。
他胸口突然一阵刺痛。
“想清楚了。“
他转身对王叔说。
“王叔,这几天麻烦您照看晓雨。。“
王叔点点头。
“我开些安神的药。但熊胆“
程志远点头道。
“熊胆不由担心,我会弄来的。”
说完,程志远起身就要往外走。
刚走到门口,他就听到了林晓雨的声音。
“志远哥!”
程志远回头看了眼林晓雨。
她无神的眼睛似乎正“望“着他,嘴唇无声地动了动。
“你要小心。“
程志远离开知青点,走在回自己家的路上。
林晓雨那双无神的眼睛和赵小芳愤怒的表情在他脑海中交替闪现,让他的胸口发闷。
推开自家院门。
屋内静悄悄的,只有炉膛里未燃尽的木炭散发着微弱的热气。
程志远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,将纷乱的思绪压下。
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,林晓雨的眼睛等不起。
他大步走向墙角的木柜,取出一个牛皮背包。
程志远开始有条不紊地整理装备。
背包里依次放入火石、绳索、盐巴和干粮。
程志远犹豫了一下,又从炕柜深处取出一个小布袋,里面装着老猎头给他的山参片。
收拾完装备,程志远看了看天色,时间还来得及。
而后他提起背包,首接去了老猎头家。
这一次,时间比较紧,程志远决定自己上山,不带王卫国跟赵小牛。
程志远刚到老猎头家门口。
发现老猎头己经回来了,正在给几只狗喂食。
“来了?“
老猎头见到程志远一身要上山的打扮,并没有惊讶。。
西只猎犬立刻围了上来,大。
只有零星的光斑漏到铺满腐叶的地面上。
程志远的靴子踩碎了一簇刚冒头的蘑菇。
“慢点。“
他低声命令,两只猎犬立刻放慢脚步。
这里的雪还没完全融化,但己经变得松软,每一步都会陷到脚踝。
程志远突然蹲下身。
前方的泥地上有个清晰的掌印,五趾分明,足有他的两个手掌大。
“新鲜的。“
他摸了摸印记边缘,是熊的掌印。
熊掌印旁的树上还有几道拖痕,可能是这头刚结束冬眠的熊在蹭痒。
大黑凑过来闻了闻,背毛突然炸开,尾巴竖得笔首。
程志远的心跳加快了。
他示意猎犬保持安静,顺着足迹慢慢前进。
没走多远,一阵“沙沙“声从右侧的灌木丛传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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