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眼神充满了绝望的渴望,“不管你提什么要求,四哥都能答应你!你说!你说啊!”
曾白芷被他摇晃着,眼中终于蓄满了泪水,不是因为他的祈求,而是因为那无法挽回的过往和被撕扯的当下。她轻轻摇头,泪水终于滑落脸颊,声音哽咽却无比清晰:“回不去的,四哥……别想了。”
“不!能回去!”曾国宇像是被逼到绝境的困兽,眼中骤然迸出一种疯狂的光芒,“我现在就去杀了她们!”他猛地站直身体,脸上是凶戾的杀气,“杀了那两个女人!我带你走!回我们的小院子去!就我们两个人!好不好?好不好?!”
他希冀地望着她,眼中燃烧着一种不顾一切的疯狂火焰,仿佛只要她点一个头,哪怕堕入地狱,他也会立刻去做。
白芷被他话语中的血腥气惊得瞪大了眼睛,泪水流得更凶。“她们……是无辜的,四哥。”她声音颤抖,带着难以置信和深深的悲悯,“你既娶了她们,就该负起责任。你连一省安危都扛得起来,”她的目光直视着他眼中的疯狂,“竟容不下两个无辜的女人了吗?”
“我不管别人!”曾国宇几乎是咆哮出来,声音嘶哑,“我不管什么责任!我就想要你!我只想要我的小幺儿回来!”他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,却又带着毁天灭地的偏执。
看着他濒临崩溃的痛苦模样,白芷心口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,甚至盖过了自身的绝望。她伸出手,指尖带着凉意,轻轻抚上他紧绷的下颌线,那里肌肉虬结,充满了暴戾和痛苦。她的眼泪无声滚落。
“四哥,你这样……我很难过……”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,“被你圈起来的时候,我觉得我最可怜……可现在……”她顿了顿,指尖感受到他下颌剧烈的震颤,“四哥……现在我心疼你。”
这句话如同最后一根稻草,瞬间击溃了曾国宇强撑的防线。他猛地抓住她抚摸自己下颌的小手,紧紧攥在滚烫的掌心,像是溺水之人抓住救命浮木,生怕一松手她就会彻底消失。
“小幺儿……是四哥不好……是四哥不好……”他语无伦次地重复着,滚烫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,滴落在她冰凉的手背上,“如果能让你好过……四哥恨不得……恨不把命都赔给你!只要你能好过一点!”
他急切地表白,像一个急于证明自己诚意的孩子。但随即,那深入骨髓的恐惧再次攫住了他,将他拖回冰冷的现实深渊。
“可是……”他声音艰涩无比,每一个字都像从喉咙里硬抠出来,“可是让我活着放你走……我真的做不到……”
巨大的痛苦让他几乎窒息,他试图寻找另一个出口,一个或许能让他苟延残喘的承诺:
“我枪林弹雨……说不定哪天就死在战场……”
“别胡说!”白芷惊得立刻用另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,阻止他不祥的话语脱口而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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