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夜至夜魅洞府时,已亥时时分。
月色微茫,星影稀疏。
“夜师姐!”
白夜伫立于洞府前,静候多时,然而夜魅身影未现。
他负手而立,眉宇紧锁,眸中透着些许忧虑。
“夜师姐,可在否?”白夜轻声唤道,声如清泉,此次声蕴含一丝神魂之力。
但是回应者,唯寂夜与风拂叶之沙沙声。
白夜心生疑窦,疑夜魅是否外出,否则理应不至于没有回应,此时夜深人静,其将何往?她不是在闭关筑基吗?莫非去了其他地方筑基?
白夜摇头苦笑,心内踌躇,继续等待或下山去?
俄顷,
一念忽生,如巨影罩心。
“或遇不测?”此念如酵般愈来愈强,白夜心中亦开始变得急躁。
遂于洞府前徘徊,双手握拳眉锁更深,忧色满面。
正此时,九头鸟的声音忽现于脑海。
“此子春乎?”一头惊呼。
另一头则慨叹:“年方十六,正值春之期,此子实则已稍晚矣。忆吾当年,十四岁即春。”
此语令白夜更加烦躁。
遂向神识传递念头,此非春烦躁,实为忧虑夜魅安危。
然而九头鸟并未搭理其念头,相互间言语此起彼伏,纷至沓来。
“哈哈,确实晚矣,难怪此子急欲寻丫鬟为伴。”一头颅挤眉弄眼,倏然领悟先前白夜所念,面带戏谑。
“早知今日,何必当初阻他?若是遂其愿,寻得丫鬟,又何至孤身至此,如今连雌性都不可见。”
另一头颅摇头晃脑,附声而笑,神情颇为自得。
此时一头颅声音低沉,似欲辩解:“尔等岂能明了?此非春,实为思念佳人之情。”
然而其言甫出,即被众头调侃之声淹没,无人理会。
“既如此,吾等何不助其一臂之力,寻得雌性为伴?如此,他舒坦后,方能安心修炼,为吾等继续寻觅魂魄以供享用。”一头颅提议,眼中闪过一丝狡黠,引一阵哄笑。
“吾倒觉得那青涩果子颇有意趣,待其熟透,前后滋味定然不同,细细品味岂非更妙?”又一头颅似陶醉其中,嘴角勾起诡异之笑,似真似幻。
“青涩之果,苦涩难咽,何如熟果之甘美?”另一头颅面露嫌恶,对青涩果子不屑一顾。
……
白夜脑海里乱作一团,心中烦躁更甚,实不堪被九头鸟的乱语纷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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